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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经典开涮,否定英雄人物;变得零碎,以人为核心的视角被毁掉了;没啥深度,很平面,“后现代主义总算把人类好几千年心灵如同梦魇般沉重的深度给去掉了,变得特别浅薄”。
断裂感,“历史感的减弱表明后现代存在着一种非连续性”,这都是后现代主义于影像领域的特征呈现。
后现代主义电影有着消解权威、不认可大人物大英雄、平民化倾向很明显的重要特点,这是由于后现代主义文化对人的主体性始终抱持着质疑与反对的态度。
【聚焦底层小人物】
宁浩拍电影时,里面没那种传统所说的伟人、英雄。他老是盯着当下的现实社会,他的镜头专门对着那些处于社会边缘的底层小角色。
在宁浩的电影中,出现在银幕上的都是些街头角落里的人,像“疯狂”系列里,有警校毕业却下岗的保安科长,有道哥那三个人,有一门心思想要发财的三宝,有被禁赛的银牌赛车手耿浩,还有唯利是图又怕老婆的奸商李法拉之类的。
《黄金大劫案》中有个街头小混混叫“小东北”,《无人区》里有利欲熏心的律师、隼贩、开黑店的老板、舞女,还有没啥本事的警察。
在《疯狂的石头》里,包世宏是个下岗工人,还得了前列腺炎。他拿厂里的车来练手,没成想意外撞了车,被人讹了八千块,还差五千块才够赔偿,结果驾照就被扣下了。
他上班的那个工厂八个月都没给人发工资,后来破产关门了。拆厂的时候,居然找出一块特别值钱的翡翠。老厂长就打算搞个大型展览,叫“翡翠搭台,经济唱戏”。厂长想省点钱,就找从警校毕业的他来当展出的看守。
包世宏因为被拖欠了八个月、总共四千八百元的工资,就答应去做看护。在防贼抓贼的时候,他得到了一块真翡翠,自己却不知情,还稀里糊涂地变成了抓住国际大盗的英雄,连前列腺的毛病都自己好了。
黑皮特在意自己跑步的速度,他中学时百米能跑十二秒五,老是念叨:“我跑这么快,费那劲干啥呀,直接拿锤子砸开,拿上东西就跑,就让警铃响去,谁也追不上我。”
后面那片子里,他还真就这么干了,抄起锤子就把面包店的玻璃砸了,抢了面包后,边跑边往嘴里塞,面包店老板骑着小摩托追在他旁边,还不停地敲打他。
在《疯狂的赛车》里,耿浩就差那么0.01秒,没能拿到冠军。这耿浩被奸商李法拉忽悠着去代言,喝了肾白银,结果尿检呈阳性,就此被终身禁赛了。他师傅呢,给气到脑出血,瘫了,后来瞅见李法拉的广告,一着急,脚一滑,从楼梯上摔下去,人就没了。
耿浩可不是为了报仇才去找李法拉,而是想给师傅要回安葬费,结果还被陷害成了杀人凶手,到最后师傅的骨灰也没安葬好。
俩想挣钱的农民结了婚,跑到城里打算当杀手。他们明白“坏事做多了没好下场”,可被生活所迫,从杀手干到抢劫的,又变成毒贩,还总把“干啥就得爱啥”“得专业”这话放嘴边。
最后,小东北抱着装满毒品的电饭煲,死命地追在两名警察身后要进行交易。在《黄金大劫案》里,小东北说自己是街溜子党,成天在大街小巷瞎转悠,就靠坑蒙拐骗过活,连教堂神父都骗,就连街边讨饭的小孩也不放过。
这人一瞅见钱就来劲,就爱占小便宜,去参加那上流社会的聚会,瞧见银制的刀叉,就给弄成手镯的样子戴在胳膊上。骗钱让人逮着后,他在警官面前点头哈腰、一个劲儿地讨好;对着在街上讨饭的俩小孩,他讲:“我大号叫爸爸,你们在这儿想白吃白喝,一是得交税,二是得喊我爸爸。”
他这人滑头得很,还特别势力,没啥大志向。他不肯加入救国会,老是讲:“你们是革命党,我是街头混混党,咱不是一路的,别凑一块儿”。他跟救国会合作,就是想着事成之后能拿到一成的黄金。
一开始,“潘肖”在影片里就讲了,这是个有关动物的事儿,说的是兽性没了人性。就黑店老板那傻儿子还留着点儿人性,实心实意对李雨欣好,就怕李雨欣走了。而警察呢,本是维护公民安全的,在无人区里却又弱又没用,还因为不懂法律打输了官司。
在新片《心花怒放》中有句经典台词:“你觉着自己是个dancer,实际你就是个loser。”耿浩这个曾经红过的歌手,在婚姻上也是个失败的人,一直陷在离婚的阴霾里走不出来。
宁浩塑造的那些在生活里苦苦挣扎的小人物,像耿浩、小东北、潘肖这些在困境中努力求生的人,他们有时候挺拜金、世俗又浅薄,但有时候又挺可爱,还挺有人情味。宁浩在把他们不好的那一面展现出来的时候,也让他们多少显露出一些人性的光辉,说明他们的人性还没完全消失。
在一定程度上,这体现了宁浩自己的社会观与价值观。宁浩的作品,像《黄金大劫案》《无人区》这类的,并非单纯的喜剧,倒更像是悲喜剧。能让观众笑着笑着就哭了,在哈哈大笑之后,体会到小人物的艰难与辛酸。
【人物命运的不可预见性】
在香港黑帮片里安排主要角色时,死亡是个缓缓推进的过程。反面人物的死,得把他的罪恶事儿都说个遍,然后在他痛苦挣扎时才结束性命;正面人物的死呢,得先讲一大段临终的话,之后才会慢慢咽气。
不过在那后现代导演宁浩的作品里,里面的人物可就没那么好命啦,像《疯狂的石头》中的道哥,还有《无人区》里那不太靠谱的杀手啥的,都是毫无征兆地就没了性命。
宁浩拍的电影里,人物的命运那是相当难以预料。就像在《疯狂的石头》中,道哥这一秒还骑着摩托抢包呢,结果下一秒就撞车挂了,这感觉就跟《死神来了》似的。
在《疯狂的赛车》里,那个泰国毒枭挺厉害,功夫很强,出场特别牛气,轻轻松松就把运动员给杀了,还躲过了好多警察的追捕。可没想到,这么厉害的人,最后却栽在两个不咋专业的小偷手里。这俩小贼把他关在冷冻车厢里,开空调的时候不小心把车厢里的冷气给打开了,结果这毒枭就被活活冻死了。
李法拉跟他老婆吵着架呢,结果他老婆脚一滑,正巧就撞李法拉手里的水果刀上了。在《无人区》里,黄渤演的那个不咋靠谱的杀手特横地跟傻子讲:“哎唷!你行啊,你拿个锤子咋滴!往我头上敲一下试试!敲啊,来来来,(被傻子敲了)你蠢啊!(又连续被傻子敲)”然后就这么让一个傻子给敲死了。
在这儿,现代主义看重的中心性变成了边缘性,现代主义想要的确定性被不确定性取代了。在后现代文化这种环境里,啥都变得很随意,啥都变得没啥所谓了。
然而,西方后现代主义给中国带来了精神危机,还导致了伦理道德的失范。这一后现代主义对真理、进步等价值加以消解和反叛,把真与假、善与恶、是与非、美与丑、进步和落后之间的界限给消解掉了,或者使其变得模糊不清。
在宁浩导演的作品里,像“疯狂”系列中的道哥、耿浩、进城的农民,还有《无人区》里的律师潘肖、黑店老板等,都被物欲所束缚,功利主义横行,社会主义价值观荡然无存。
【结语】
电影属于一种时空艺术,和空间艺术以及时间艺术都不一样。在当下后现代文化的环境里,电影叙事在时间处置方面出现了重大变革,把正常叙事的时间链给打破了,时空意识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错乱与断开,将线性叙事的传统给推翻了,开始尽情地摆弄时间。
法国理论家利奥塔德对后现代知识境况的叙事危机加以分析后,宣称“元话语”“元叙事”已然崩解。他表示,由于第三次科学技术革命的出现,电脑与数据库得到广泛运用,这使得电脑和信息传播改变了传统知识的研究与传递功能。
在如今的后现代环境里,知识“传统的那种价值”没了,变成了商品化的一个重要方面。他主张多元论、游戏理论以及宽容的后现代精神,把元叙事、元话语给消解掉了,给那些反叛权威的破坏行为、独特标新的说法以及创新精神铺好了路。
“在中国,电影创作传统把‘文以载道’当作自己的责任,创作上有着戏剧化的叙事结构以及二元对立的叙事模式这样的特点”,是围绕一个中心来展开创作的。像十七年电影、样板戏电影之类的就是这样。
二十世纪80年代中期的时候,西方的后现代理论进到了中国,文化领域变得多样起来,把深度消解掉以及平面化,这是拆解宏大叙事的一个关键办法,“所说的深度,指的是作品展现出的藏在事物表面之下的本质,是对事情做出的高度总结”。